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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祭礼还在持续,莫君然身上依旧被光晕覆盖,明亮而不刺目。明明该当有些阴森的祠堂,此刻却仿佛阳光普照下的旷野,带给人绵绵不绝温暖,不说其他人,就连莫君然都有些沉浸其中。

万幸,祭礼并未因此而中断,该说许家祖先料事如神,早有准备?

莫君然对此不置可否,岂料这个念头刚起,精神海就传来一阵刺痛,短暂却又让人无法忽视。

莫君然心头一凛,赶紧收慑心神,不去想有的没的,起码不能再在这个场合质疑任何跟两族守护之地相关事务,哪怕他并不赞同。

这也就莫君然和许靖炎两人对守护之地有大恩,方有这等待遇,换成其他人,就不是警告,而是直接惩戒。

好在寻常时候守护之地不会具备感应能力,否则莫君然都想再死一死,换谁也不想整天活在神秘存在监视下,哪怕这能给他带来以前无法想象的力量。

就在这一片庄严肃穆中,祭礼圆满落下帷幕。随着礼毕,金色光晕如来时那样倏然消失,好似从不曾存在过。

却没谁真这么认为。

且不说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内幕不请自来的宾客,就连全然一头雾水的其他人,看向许家,特别是许靖炎和莫君然时,都带上了敬畏神色。

在他们眼中,两人已经跟“神仙”无异。

莫君然和许靖炎相视一笑,眼里透着同样的无奈。

原本他们没想行事这么高调,不然入晴空岛救人时也不会遮掩面容,岂知计划赶不上变化,局势将他们推到台前,突如其来的祝福更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很明显,此时再按原计划行事已无必要,索性,两人便不再加以掩饰。没了先前诸多顾虑,莫君然无需再束手束脚,行动更加方便。

祭礼过后,观礼来客大多在当天就散去,剩下那些也在之后几天陆续返家,唯独“霸占”许家那些贵宾迟迟不见动身。

许老太爷城府再深,此刻也有些不耐烦,想端茶送客,却一直找不到时机。贵客们总有各种由头岔开话题,到最后干脆直言不讳,明着道想留下来吃一杯喜酒。

许老太爷还能怎么办?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还是喜事,更不能往外赶人。

事情还不止如此,有了这些人带头,附近消息灵通,但凡没跟许家交恶,能来的人家都向许家提前递出消息。

许老太爷是痛并快乐着,宾客盈门,这是好事,但若多过了头,超出许家负担,可就不怎么美妙。

好在喜宴同祭礼相隔不远,有效阻止更多人往许家蜂拥而来,且每一位来宾都很自觉,无一空手而至,相反,礼送的比往日更足,倒是不用担心一场亲事下来,许家还要赔出许多。

不过贺礼多是一时不好出手的物事,少见现钱,不是他们不想送,而是觉得直接送金银甚或银票降低自身格调不说,还容易得罪许家,干脆都往或高雅或实用上靠。

许老太爷:他真是谢谢了!

许家库房如今堆了一大堆重礼,就是缺少银子。倒不是真没有,贺礼中好歹有不少金银制品,但总不能当着客人的面拿出去换钱使,许家再落魄,也丢不起这个人。

至于许氏一族其他支出手相助,还是免了,早不送晚不送,偏选在这个时候送钱,许老太爷代表的三房消受不起。

其他帮助,许老太爷倒是愉快接受,唯独直接金钱来往一概被他推拒。

不过输人不能输阵,场面还是要圆的。

莫君然和许靖炎没回来之前,许老太爷基本用家底撑着,招待客人而且还是贵客,那必然不能当普通客人对待。

虽则如此,许老太爷却也并未打肿脸充胖子。他想得很开,现在不能打那些伴手礼贺礼的主意,不代表以后不能,等客人离开,自然可以从上面找补回来。

为此,许家光厨师都额外请了好几个。

等两人回到云湾村,了解许家困扰之后,莫君然主动接过提供海鲜任务,不过仅限于喜宴,寻常客席还是许家自行负责。

祭礼前,莫君然使用能力还需藏着掖着,现在就不用。正所谓债多不愁,虱子多了不痒,眼下他面临的现状便是如此,无需过多顾忌,但也犯不着刻意宣扬。

成亲礼前几天,莫君然直接就近找了个地方入海,至于有没有被人看到,他浑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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