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以海心中有底。
这个时候,秦淮八艳除了马湘兰早早离世,剩下的七个基本在近几年嫁人了,唯有卞玉京一人未嫁,在秦淮河撑场子。
可以说,卞玉京成了整个秦淮河最耀眼的明星
这就导致了市场寡头垄断,门票疯涨。
当然,卞玉京是明玉阁的镇阁之宝,卖艺不卖身,为人心气高,谁来都不好使。
明玉阁还有一批色艺双全的姑娘,她们皆是犯官之女,大多是尚未接客的清倌人,价高者得之。
一句话,明玉阁档次高,非多才多亿者不能进
“不就是五十两吗瞧你这厮小人得志的样子,本公子来付”
朱常淓深深鄙视那门房小伙。
朱以海上前劝阻:“还是我来,我请的诸位,怎么能让你破费”
“巨川你不给我面子说了我来”
朱常淓拉着脸,一本正经道。
说着就让身边潞王府的小太监取出几张会票,一出手就是几百两银子,连几位藩王随从的门票钱都买了
“敬一兄,你哪来这么多银子”周王朱伦奎低声怪叫。
敬一是朱常淓的表字,巨川是朱以海的表字,出来玩肯定要伪装好,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
像是票子烫手,门房小伙迅速变脸,点头哈腰道:“诸位公子请”
“哼,狗东西”朱常淓骂了一句,打着折扇昂首挺胸跨入小院。
小伙丝毫不气,依旧笑脸相迎。
周王和崇世子二人对视一眼,皆是莫名:潞王哪来那么多银子
明玉阁的内部环境果然没让人失望,这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半宅半园,里面既有楼台婀娜之姿,又有曲径通幽之妙,十分别致。
一向以雅致自称的朱常淓,都对此处赞不绝口。
“你们几个留下。”朱以海转身吩咐道。
几个随从的太监实在没必要进去,毕竟他们痛失良鸡,去了也白搭。
严格来说,太监上青楼,简直是无稽之谈
无论对当事人,还是传出去,都非常不好。
当然,这只是朱以海的一厢情愿。
潞王府的管事太监面露不愉,嘀咕道:“咱家也不是吃素的”
意思是,咱家只是炮弹没了,炮还在,亦可一试高下
“混账玩意,谁让你顶嘴了”
朱常淓上来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抽的那太监嘤嘤直哭。
他看似不把府上太监当人看,实则是保护这太监。
昨日朱以海将潞王府老太监叛主一事告知朱常淓,使得朱常淓对朱以海越发忌惮。
“行了行了,别扫了兴致。”周王上前劝阻,他已是迫不及待地想进去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