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怪谈怎么都喜欢这一套,这么恶趣味的吗”余白扭头撒腿,大步跑路。
工作人员翻出工作台,紧随余白的步伐,左手从制服取出一支骨骼制成的口哨,放在嘴边用力一吹
口哨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此之后,余白明显感觉这个世界变了。
他现在正在原地踏步,压根跑不出身前三尺的空间。
与此同时余白眼前出现大量重影,空间感开始失衡,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你是第一个让我们吹口哨的人。”工作人员边说,边从口袋取出一支灌满黑色液体的针筒,一针扎在余白臀部。
“这样你就能乖一点了。”
余白再次睁眼已经重新回到自己的病床。
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三位工作人员。
“嚯嚯你小子体质还蛮特殊的,居然这么快就醒了。”矮个子的工作人员捏着管子上前。
“等等再来搞你,我要先帮隔壁那位打气。”
管子啵的一声插到大爷的人皮上,这次管子的另外一端连着的是一台年代感十足的打字机。
加油
你是最棒的
自信,是迈向成功的第一步
打字机噼里啪啦输入一大堆鸡汤文字,然后管子那头的人皮肉眼可见地鼓胀起来。
麻了,这么硬核的打气吗
余白目瞪口呆看着隔壁床的老大爷,就像打气球一样一点点从干瘪的皮影状态重新恢复成人形。
矮个子的工作人员拍拍手,把管子从老大爷口中拔出,接着从天花板上,重新拉取一根新的管子,对着余白笑嘻嘻说道:“轮你了”
余白想挣扎,但是药效还没过去的他感觉现在全身都像是棉花糖,乏力到连举个手都困难。
嘴巴被壮硕的工作人员掰开,管子长驱直入进入到余白体内,天花板上开始抽搐,紧接着一股不可言状的感觉在余白内心绽放。
管子嗡嗡震动,通体的无力感直接被管子直接抽走,顺带着还有许多不为余白所知的东西也被管子一齐吸走。
被玩具小卡车撞伤的几处肋骨不疼了恢复行动力的余白第一时间抚摸自己的胸膛,确实几处原先骨折断裂的地方现在已经恢复如初了。
再扭头一看,隔壁老爷子的呼吸相较之前已经顺畅许多,厉害的打鼾声也已经消失不见。
“哎哎,你体质很特殊,身体状况也比那个老头好很多,没变成人皮,就不另外给你打气了。”三人收拾收拾工具,准备转身离开。
“你们抽走了病”余白感到吃惊,三位身穿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打破了余白对规则怪谈的认知误区。
原来怪谈也不全是害人的。
高个子转过身,双手叉腰,喝道:“废话既然一个小时的医药费我们收了,那就有义务帮你看病治病,我们可不会轻易放弃对你的治疗。”
难怪自己莫名其妙丢失了23点钟。
原来是被这三个收了医药费
“你看你,跑这么久,才让我们加班到现在。”矮个子的工作人员
“你们摆出的架势,谁看了不得撒腿就跑,以后有话好好说嘛,别一张口就是反派的亚子。”
三人带着设备消失在黑暗深处,余白看着墙头钟表显示的零点,意识到住院处守则的影响已褪去,时间开始正常运作。
“嘟嘟”余白再次拨通徐所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徐所沉稳厚实的嗓音:“喂是余白吗”
“徐所,关于市区医院的事情,你知晓吗”
“你是遇到了急诊室守则还是碰见住院处守则了”徐所呵呵一笑:“这个点来电话,你应该是遇到住院处那条了吧,看来明天就可以接你出院了。”
“那”
“没事,明天我再和你细说,你先休息。”
挂断电话,余白重新缩回被窝。
医院的守则原来不止出现了住院处守则,那这么说是不是也出现了类似太平间守则,外科守则等等规则怪谈
规则的看来比我想的要复杂许多,成因未知,诞生出来的怪谈也五花八门。
没了老大爷的打鼾声,睡意终于成功带着余白进入梦乡。
一夜好梦。
次日清早,余白懵懂睁眼,隔壁床的老大爷正坐在床上听广播剧,小翠端着盆在给大爷擦脸。
“醒了啊醒了就快点去洗漱,我还要带你去办理出院手续。”傅南星坐在床边削苹果。
“大清早的一睁眼就看见傅警官,感觉心情都美丽多了。”
傅南星洁白无瑕的肌肤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愈发粉雕玉琢,透过阳光还能隐约看到她粉嫩脸蛋上一层细细的绒毛。
飒爽又可爱。
傅南星拿着削好的苹果走向阳台,边吃边回复道:“可拉倒吧你,别耽误我工作,弄好快点起床办出院。”
余白起来洗漱一番,自己也就那点东西,没什么好收拾的,整理好床铺就跟随傅南星去办理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