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一袭黑衣兜帽的鸣人立于木叶慰灵碑前。面容憔悴,眼神颇有些呆滞。
只是几日之间。教导他修行的师父死了;第一个认可他的挚友死了;他再度失去了自己的母亲和仅仅见过几面的父亲;所居的村子即将兴起战火;为了隐藏唯一没有被晓组织捕捉九尾,甚至就连自己想要缅怀亲友,都只能选在夜晚无人之时
“你真的觉得他死了”一个沙哑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鸣人那已然僵化的脑子转了半晌,才喝问道:“谁”
“笨蛋是我。”佐助的身影从黑暗中渐渐浮出,“我就知道你会来到这儿。”
鸣人惊讶的看向一边,这时的他身边是随时都有暗部跟着的。
“我用幻术控住了他。”佐助不屑道,“这种忍者对你的安全毫无助益。”
“你刚刚是说,丁丁、自来也老师他们还没死”
“我只说丁丁。”佐助一脸严肃的问道,“他能驾驭死亡,你我都亲眼见过,这样的忍者,绝不会就不明不白的死掉”
鸣人的眼神动了动。
“那怕尸骨已经腐朽,那家伙一定还活着。或许是转世投胎,或许是困在哪个地方成为了幽灵”
鸣人的表情还是一脸麻木。
佐助也再忍不住激动的情绪,他一把拽过鸣人的领子,一双写轮眼在泪水下弥散出如血一般的猩红,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会继续修行,等村子度过现在的难关,我就会去游历忍界,无论那家伙躲在天涯海角,我都会将他揪出来”
说罢,也不等鸣人反应,回身离去。
鸣人沉寂片刻后,终于在佐助的彻底隐入黑暗前出声:“我们是同伴,无论什么都要一起背负”
这是当初佐助被鼬刺激到后,鸣人劝说的话。
听此,佐助离去的背影一顿。良久,才伸出手臂,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雨隐村。
四肢健全的长门立于最高的尖塔上,俯视整个村子。
如此繁华的夜景,却马上要被第四次忍战的阴云所笼罩。
但长门却没有丝毫悲痛之心,甚至嘴角微微上扬,带着邪异的笑容。
他的目光透过氤氲的大雨,锁定在雨隐村一间火热的小店上一乐拉面。
这是他在月之眼发动之前提出的要求:在构建月读世界时,将所有小国的居民,与大国的富庶居民进行置换。
让那些傲慢的大国人也知道,家园被充当战场的滋味。
这项提议得到了大多数缄默成员的同意。
这次无限月读,哪怕没能找到永远和平的方法,至少也让这一代人在睡梦中相互理解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