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宋嘉木把灯关了之后,投影仪发出来的光就吸引了小猫咪的注意。
“喵呜哇”
年年跳上床头,用小爪爪拨弄了一下投影仪,光线颤动,白墙上的电影画面也抖动了起来,它又把自己的小爪爪挡在投影光的位置上,于是它的小爪爪就变成了噬元兽的大爪子。
“年年别闹。”
云疏浅把年年抱下来,她爬上了床,把被子拉上来盖住腿儿,背靠着床头的靠背,脚丫子晃了晃,看着电影的画面。
“还挺清晰的买了多少钱”
“六百多呢。”
“不过没有电影院的清晰。”
“那肯定啊,人家电影院那块荧布都十多万的”
“这么贵”
云疏浅惊呆了,作为女孩子,她对这些常见东西的价格其实并不算了解,比如一公里高速路的平均造价要多少钱,真听到实际价格的时候,才发现跟自己的想象比起来是个天文数字。
“宋嘉木,那这样看来的话,咱俩加起来赚一辈子的钱,都不够修一公里高速路的。”
云疏浅关掉了搜索界面,确信了自己小看了这个造价,不过一般人也是想不到的,因为她发了条消息问袁采衣,问她你知道高速路一公里平均造价多少吗,袁采衣说那肯定至少几十万吧,看到采衣的消息,她就放心了。
“咱俩一辈子赚的钱,够买一个房子就够了,到时候我们的卧室要做得很大,我们的床旁边再放张婴儿床。”
宋嘉木说着,也爬到了床上,钻到她的后背,他分开腿,抱着她,让她靠在他怀里。
“我爸我妈还有两套房,不过都是毛坯的没装修。”云疏浅柔柔地靠在他怀里,脑袋枕着他的胸口,她也把腿分开,搭在两边宋嘉木的腿上,然后把被子拉起来,盖住两人的腿。
“我爸我妈也买了套房,就咱俩初中学校附近,不过他们没跟我说,我那天偷偷听到的”
两人像是小夫妻似的,偷偷在房间里说着悄悄话。
“真的假的那、那叔叔阿姨是不是想搬家”
云疏浅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顿时小脸紧张,宋嘉木要是搬走了,她可就忧郁死了。
两人从小一块儿长大,对于彼此住在一起的这件事,已经是根深蒂固了,一想到他要搬家走,少女的心里顿时就像是丢了一块儿似的。
“不知道,他们没跟我说,也不知道是买来出租的还是投资的,就算搬家,我也不走,我就住这儿。”
“你、你保证。”
“我发誓我宋嘉木,永远永远在你身边”
听到宋嘉木这么说,云疏浅这才放心下来,奖励一般的,她牵着他的手,让他的手掌落在她的小腹上面。
宋嘉木温柔地摸摸她的肚子,把脸贴过来,在她耳边说:“这儿,以后会有我的小宝宝。”
少女最受不了他这样的话了,她顿时就软绵绵了起来,在他怀里磨蹭几下,羞羞的拍了下他的手。
宋嘉木把手从她衣摆里伸了进去,落在了她的肚皮上,就这样温柔地捂着。
他的手掌很热,她的小腹平坦又漂亮,被他这样摸着肚子,云疏浅感觉自己像是一只小猫咪似的,小脸也一点点地绯红起来。
“要不要吃薯片”
宋嘉木空出一只手拿薯片,电影已经开场十多分钟了,但两人都还没开始看呢,看得最认真的,就数趴在床头上的年年了。
“不要,一会儿屑屑掉得床到处都是。”
云疏浅看着白墙上的投影,她小脸绯红,看似在认真看电影,但心思都在宋嘉木落在她肚子的这只手上面。
他又把电视遥控器藏在了她身后,说了好多次他都不听,云疏浅便也习以为常了,甚至有点想像昨晚那样,把电视遥控器的电池给抠掉的。
“云疏浅,我们是不是好多年没有一起去电影院看过电影了”
“电影院又没有家里好。”
宋嘉木想了想也是,除了票价之外,电影院到处是摄像头,还不如自己家里看呢。
雨声从窗外传来,关了灯的房间更显昏暗了,投影仪的电影画面变得很清晰。
宋嘉木放得是一部老电影,泰坦尼克号,不吹牛的说,他觉得自己的帅气跟杰克有得一拼的。
“那你以后会不会变得跟小李子那样胖”云疏浅扭过头问他。
“我又不玩水枪,天天跑步,起码能帅到六十岁”宋嘉木自信道。
“等你六十岁的时候,我也六十岁了,到时候我就变得很老了。”云疏浅忽地有些惆怅。
“那我就是个色老头,只对你流氓。”宋嘉木把脸贴过来,在她的耳际和脖颈的交界处吻了一下。
两人在一起畅想未来,是一件很美好幸福的事,等暑假过后,就是大二了,学习、考研、毕业、结婚、买房、生孩子。
泰坦尼克号里最让人动容的,莫过于杰克对露丝说的那番话了,赢得船票,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让我可认识你,认识你真荣幸,万分荣幸你要活下去,生很多孩子,看着他们长大,你会安享晚年只可惜,露丝的未来没有了杰克,这也是最让人遗憾的事。
电影播放着,云疏浅的身子却忽地僵硬了一下,随后她嫩嫩的小耳朵也开始变得绯红起来。
果然果然宋猪头要开始报仇了
毕竟昨晚云疏浅有些理亏,这一时半会儿的,竟是羞耻得有些不知所措。
少女强装着镇定,她侧了侧脸蛋,想跟他说话,可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浓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她低着头,隔着衣服按住他的手,发丝自然垂落,掩盖住她红彤彤的小脸。
宋嘉木感受到了她的心跳,稚嫩却有力,像是森林里受惊的小鹿。
小鹿是那般的可爱和娇羞,它充满青春活力,细腻如雪,软若新棉。
电影是看不下去了,云疏浅换了个姿势,横坐在他腿上,把羞得冒烟的俏脸埋进他怀里,当只鸵鸟算了。
“宋嘉木。”
“嗯”
“你要是不娶我的话,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嗯。”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