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大人拱手道:“回皇上,如果整个大乾全部减免,那未来国库将分文收不上来,而且各地粮仓也会清空,那将面临国库空虚。臣以为,只减免耕农的,商户的不减,这样不至于国库空虚。”
其实现在就已经国库空虚了,那些大臣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伸手就向他要钱要粮,从不考虑这钱粮从哪里来,国库里还有没有。
他为何这么提议商人的赋税不减免,而减耕农的。
国库里的银子十之八九来自于商户,而耕农每年上交的只是些零头。
户部掌管大乾国库,天下粮仓,每年收上来的税银,他比谁都清楚。
所以减免三年,那是不可能的,如果皇上执意如此,那大乾国将面临危机。
所以别说萧云景不干,他户部也不干。
何况每天来向户部要钱要粮的多得很,国库什么也没有,他拿什么来给,不可能拿他私人的银子来吧。
就算拿那也只是杯水车薪,一两次小金额的还可以,大金额的那不是直接让他破产。
他也只是个官,他凭什么要自掏腰包。
而且朝堂上的人哪个家里没有产业,没有商铺,不但有,他们拥有的可不少,怎能便宜了这些人。
这时御史冯大人出列道:“皇上,按明大人所说的来实施,恐不妥,都是大乾的子民,为何只减耕农不减商户本来商户的地位就低下,这样一来恐引起公愤。商户虽然地位低下,但他们掌握着大乾的经济,望皇上三思”
萧云景听罢,问冯御史:“那依冯御史之见,朕该怎么办”
“这臣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冯御史被问得哑口,他没想到萧云景直接把问题甩给他,他只管谏言,不管解决这些事情啊,怎么解决那不是各位大臣的事情吗。
萧云景望着朝堂上的人道:“各位爱卿可以畅所欲言,尽快想出法子来。”
堂上站着的武将如老松一样站着,这些事是文官们头痛的事情,他们只听着就是。
文官们听到萧云景所说,他们也只有面面相觑,不敢私下私语,没有办法的也闭嘴,不敢乱发表言论。
这个新皇的本事他们都是见识过的,不管是文才还是武略,讲真,他们这些大臣在萧云景面前就是个渣渣。
他们可不敢乱说,生怕由此被撸了。
不过还是有大臣出列。
此人却是工部侍郎陈大人,他道:“启禀皇上,臣觉得明大人和冯大人所说都有理,那就折中,将三年时间改为一年。”
“还有呢”萧云景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他看向众人。
郑首辅这会儿站出来,该他发言了,他一个首辅一个字不说,显得他特无用,于是他道:“启禀皇上,微臣以为,减免耕农的赋税可行,商户的不减,但可以允许商户之人参加科考,科考中了之后,那商户便不允许再经商。”
郑大人此话一落,立即引来大臣们的议论。
另一个御史道:“皇上,郑右辅之言不可取,自古就没有商户可以参加科考的。”
另一大人也道:“启禀皇上,郑右辅之法不可取。”
“启禀皇上,微臣觉得郑右辅的法子可取,也是给商户们一次机会,商人也不泛有大才之人。”一个拥护郑首辅的官员说道。
“哼什么机会吴大人怕是有亲戚是商户,想改换门庭吧,商户之家,不说世代经商,那也有几代人吧,那家世可不浅啊”
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就是说商户不经,但他们仍然拥有雄厚的财力,又摇身一变,变成朝廷官员,这是什么的后果,难道你不知道吗
“刘大人怎这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老夫针对的是全国的商户,又不是某一人,难道刘大人家里就没有一两个经商的亲戚”吴大人也不甘示弱,立即怼回去。
“你”
刘大人被怼得哑口无言。
萧云景冷眼看着大臣们唇枪舌战,这些就是拿着朝廷俸禄的大臣,如市井泼妇一样在朝堂上骂街。
这些柱虫他迟早要清理干净。
顾西城看又要吵起来了,他立即出列道:“皇上,臣以为,各位大臣说的不无道理,那就全国减免,但只减免一成,减免一年。”
这样一来,也算皇上有赦免,也能赌悠悠众口。
而对国库收入影响不是很大。
他也知道璃儿和萧云景手上的财富不少,减一年减一成还减得起。
萧云景看他一眼才道:“吏部出文书,按顾大人所说来办。”
“啊”
堂下众大臣惊讶无比,就连顾西城自己都愣在当场,他就提个议,皇上就拍板了
众大臣不会以为他和皇上商量好的吧
果然就有不少大臣向他投来置疑的目光。
萧云景又道:“顾大人之建议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