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这东西跟久了能挡灾,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一会儿找法术问问看有没有卖的。”
盛白衣嗯了声,看她喜欢的四处打量,心里那股子忧虑淡了些。祀儿说得对,我们是正缘,没有人能拆开。
“不用跪。”上香的时候,花清祀扯了盛白衣一下,“凡世南洋子民神女都会庇护,不管跪不跪,我们心诚则灵,愿望一定能够上达天听。”
盛白衣依她,没在跪拜神女。
在念经的青莲法师睁眼,瞅着近在咫尺的花清祀,明明神女像跟花清祀截然不同,青莲法师就觉得一模一样。
“施主。”
花清祀停下,回神,回了一礼,“法师有何指教”
“盛先生。”
盛白衣也回了一礼,“青莲法师,好久不见。这位是我夫人花清祀。”
青莲法师颔首,盯着花清祀一晌,“可否耽搁两位一会儿,盛夫人极合我眼缘,不知能否移步后院。”
“青莲法师请。”盛白衣牵着小淑女,跟她解释,“后院很多禅房,需要清净自省都可以去后院小住或者长住。”
“妈妈每年神女寿诞时,都会来小住几天。”
花清祀哦了声,“正好可以问问法师,有没有护平安的手串,久不见你戴着还挺不习惯的。”
盛白衣自己也不习惯。
青莲法师去了自己的房间,两人就在院子看看书,寺庙的景色,有一会儿青莲法师拿着一个黑色的木盒出来,非常细小四四方方的一个。
“我与盛夫人极有眼缘,这份礼物,还请盛夫人收下。”
“初次见面,法师的厚礼愧不敢当。”
青莲法师解释,“盛夫人多虑,只是一条普通的手串。”
“佛度有缘人,我与盛夫人极有缘分,这份礼物非您莫属,我想您也会十分喜欢。”
这举动,把两人都弄傻了。
盛白衣道谢接过,推开木盒,里面的确是一条手串,像女孩子用的,上面的木也没见过。
花清祀跟着看了眼,愣了下,随即眼中聚满笑意,转身跟青莲法师道谢。
“谢谢法师赠物,此物我很喜欢。”
青莲法师也是一种猜测,盯着花清祀,“不知能否多问句,这手串的木料是什么”
“当然。”
花清祀拖过青莲法师的手,在掌心写了两个字。
若木
就是当年,在巫山她给沈寒衣那手串。
青莲法师睁大眼眶,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一晌才俯身行礼。
离开神女庙,十一点多,山上的冷风更凶,花清祀嘀咕着好冷,跟盛白衣小跑着出来上了车。
“祀儿,你刚刚跟青莲法师。”
花清祀扑过来捂他的嘴,“嘘,佛曰:不可说,就不要打听了,总有天你什么都会明白。”
“而且我能保证,这手串能庇佑你一辈子。”
这普通的木料,简单的做工,能庇佑一辈子他有那么点不相信。
回城的途中,花清祀说起海边,就挺向往。
“去海边戏耍还等两个月,现在海水太凉你受不住,那时候可以开游艇远一点,还游艇停下钓鱼,吃新鲜的。”
长这么大,花清祀还没去海边耍过呢。
“会不会晕船啊。”
“应该不吹,到时候试试晕船我们就不去。”
这些花清祀都没尝试过,跟着刚才的叙述幻想一下就觉得,还游艇上,可以以天地为炉,每天星辰,星河佐清梦。
“你说的我有点期待了。”她眼睛亮起来,有些迫不及待,“现在就好想去,希望到时候不会晕船。”
身上的重担,心里的负担都没了,以前她束缚自己的小淑女现在什么都想要去尝试。
“想去酒庄逛逛吗。”
她一时没想起来,“什么酒庄”
“feix的酒庄,你最喜欢的红酒。”
花清祀连连点头,被说的心动,“可以,什么时候去,是不是也要天气暖和了以后。”
“九哥,你当时怎么就想起要弄酒庄的,怎么酿出的红酒这么好喝。”
很多年的事,盛白衣都快忘了,想了会儿
“很多年前我出国谈生意,尝到酒庄还没到倒闭前的红酒,也是附和我个人口感喜好,就想多买些回国。朋友跟我说酒庄已经宣布破产就快倒闭,就是因为酒庄主人对酿酒要求太高,若是葡萄品质不少宁愿歇年。”
“红酒的确不错,我觉得可惜就买下来,酿酒的还是以前的主人,我尊重他所有决定。”
“feix,在拉丁语中是幸运的意思,我希望这份幸福传递给喝到红酒的人。”
花清祀什么都没说,只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一个能让你喜欢的人。
他的身上必定有很多,我们遥不可及的闪光点。
如果发现了。
就请多爱他一点,因为他是在为你发光。
所坚持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讨你欢心和更多的喜欢。
突然想完结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