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说这次的事情对你而言是一个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够不够胆了。”
说到这里。
季布停顿了一下:“你以前帮韩琛做卧底,韩琛倒了你就跟着遭到了迫害,现在你进了和联胜。”
“哪怕你现在已经自己管理一个堂口了,因为刘云庆的一句话,你就被乐少放逐了。”
他嘴角微挑,笑容玩味的看着东莞仔:“所以,你还要做一辈子的万年老二么”
“做不了大你的命运也就注定了,当差当差不行,混社团一样不行,无非就是换了条道继续重复以往的人生轨迹,毫无意义。”
“你自己考虑吧。”
房间里一下子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之中。
东莞仔坐在座位上眉头微皱,表情变幻不定,时不时的看一眼季布。
“我怎么相信你”
东莞仔倒也直接,在短暂的考虑以后就有了决定:“万一我帮你做掉乐少,你又搞不定后续怎么办”
“这不是你需要去考虑的。”
季布摇了摇头,目光平静的看着他:“我季布做事跟别人合作,向来讲究一个互利互惠,双赢,只有双赢了才能长久的合作下去。”
“你跟我合作过,你知道我季布什么做事方式,我为什么不去找吉米,找你”
“因为我用过你,你东莞仔用起来很顺手,也让人放心,咱们还有共同的敌人,合作起来更知根知底,所以我才找的你。”
“如果你不想做话事人,不想为你的未婚妻报仇,那你就当我这些都没有说过。”
说完。
季布端起茶杯来,小口的抿着。
“給我点时间。”
东莞仔深呼吸一口,咬牙答应了下来:“我想个办法,一个靠谱点的办法。”
“你想的太多了。”
季布摇了摇头,不以为然:“你以为乐少现在的日子就很好过”
“他这次杀进尖沙咀,动用了那么多人力财力,但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收到,你以为那些老一辈的叔父对他没意见啊”
“这些老不死都成精了,之所以到现在没有发表意见,那是因为和联胜的生意没有受到干扰,他们的钱照赚。”
“如果这个和联胜的地盘出现点什么事情,影响了他们赚钱,你觉得他们会没有意见”
“会有人配合你的行动的,尽快处理掉他吧,其他的事情我来搞定。”
“好”
东莞仔伸出手来伸到季布的跟前:“还是那句话,我的命当初是你救的,我感谢你。”
“呵呵。”
季布笑了笑,伸出手来:“我也还是那句话,我季布做事,向来讲究互利互惠,双赢。”
“和联胜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而已,我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它。”
“好”
东莞仔用力的点了点头。
从东莞仔这里离开,季布也就驱车回去了。
浅水湾别墅。
杨蔻蔻穿着丝质睡衣正在沙发上敷着面膜,看到他回来,拍打着面膜:
“回来啦”
“嗯。”
季布点了点头,拍了拍身上的雨点子:“这天气,下了一晚上的雨了。”
他脱下外套,折身来到杨蔻蔻的身边坐下,伸手将她横在沙发上的腿搬到了自己的腿上,伸手帮她揉捏了起来,开始按摩。
“喲”
杨蔻蔻眼角一眯,看着献殷勤的季布,立刻就捕捉到了他的目的:
“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说吧,又有什么事情需要本小姐帮你搞定的,说出来听听,兴许心情开心的话,我能答应你。”
“蔻蔻,你看你说的。”
季布露出了一个无比委屈的表情来:“我就是非常纯粹的帮你捏捏腿,这不是看您老人家辛苦了嘛。”
说到这里。
他的话锋跟着一转:“不过嘛,如果真要说事情,我倒是有个事情需要您老人家帮帮忙打听打听。”
“噫”
杨蔻蔻立刻欷吁一声,满满的嫌弃:“我就知道你目的不单纯。”
话语却并不停顿:
“说来听听看,我倒要看看,谁做事这么过分,就挑着我家男人欺负,真当我杨蔻蔻是吃素的。”
她挺了挺胸脯,满满的气氛,如同一只护犊子的小母鸡,不甘示弱。
“倒没有人欺负我。”
季布手指的力道控制的很好,捏的非常舒服:“有个事情我想办一下,这不是看你们在内陆也有生意,你想问问看你们在深市熟不熟。”
“深市还行吧。”
杨蔻蔻闻言思考了一下,斟酌道:“说说看,我琢磨琢磨。”
“是这样的。”
季布早就组织好了语言,跟着往下说到:“这不是有个叫吉米的,专门做往大陆那边捣腾盗版光碟、黄碟的生意,我想打击打击。”
“你知道的,我向来跟赌毒不共戴天势不两立的,做黄碟生意,简直不能忍。”jujiáy
杨蔻蔻闻言挑眉:“没了”
“啊”
季布一愣:“没了。”
“就这”
杨蔻蔻露出了狐疑的表情来:“就这就这”
“”
季布沉默了下来,看着眼前的杨蔻蔻,忽然就觉得是那么的陌生。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杨蔻蔻吗简单的富婆二字,怕是已经不太能够适用她了。
“你等我一下。”
杨蔻蔻拿出了季布递给她的详细资料,随即拿起一旁电话来拨给了自己的助理:
“对,就是这样,你去联系一下。”
没多久。
助理的电话就打了回来,杨蔻蔻拿出纸笔来写下一串号码来然后挂断了电话,交给季布:
“好了,明天白天你去联系这个人吧,跟他交流就行,打击个盗版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
“好的。”
季布露出了谄媚的笑容来,接过号码塞进兜里。
在见识到小富婆的办事效率以后,不由竖起大拇指来,由衷夸赞道:
“您是这个”
“哼”
杨蔻蔻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傲娇的叉着腰骄傲的抬着下颌:
“开玩笑,就这么点小事情还不是喝水吃饭般简单,哪能像之前在这里处处被拿捏,气死了。”
“威武霸气”
季布贱兮兮、假了吧唧的夸赞道:“我对蔻蔻同学的佩服犹如长江之水”
“打住”
杨蔻蔻嫌弃的看着季布,翻了个白眼:“你现在特别像个小白脸。”
“哼”
季布哼哼唧唧,不无得意:“那我不管,小白脸就小白脸,我有这个本事。”
“就你臭屁。”
杨蔻蔻鼓着腮帮子,用手扇了扇风,转而一脸认真的看着季布:
“不过,话说回来了。”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说,听到没有”
“我再也不要经历像上次一样的事情了。”
“”
季布看着表情认真的杨蔻蔻,心中一阵暖流流过:“好,我答应你。”
“嘻嘻。”
杨蔻蔻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板起脸来,故作威严道:“说吧,准备怎么感谢我。”
“我捏。”
季布极为卖力的帮她按摩着大腿,谄媚道:“这个大腿我按定了,谁来也拦不住”
“就这”
杨蔻蔻傲娇的抬了抬眼皮子,然后闭上眼睛放松的靠着沙发享受着按摩。
“这还不行啊”
季布挑了挑眼皮子,原本按摩大腿的手顺势而上,直接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杨蔻蔻扑在沙发上:
“既然按摩感谢不行,那我就倾囊相授聊表感谢好不好啊”
杨蔻蔻咬着饱有弹性的嘴唇:“你你你”
“哼”
季布哼哼唧唧。
不一会。
房间里就响起了狗舔稀饭的声音。
第二天。
季布立刻投入到了工作状态,先是把新世界的全部人手全部召集在了一起。
这段时间,反正新世界夜总会还是查封的状态。
大家归拢到了一起,他们按照季布的指示,又快速的打散,朝着和联胜下面的港九地区、北角、乃至荃湾的娱乐场所扩散。
大家一个个公费娱乐,混迹在和联胜的夜总会中。
一眨眼。
两天时间过去了。
这两天和联胜的日子并不好过,这两天各自区域警署的差人忽然有了大动作。
首先,在北角的娱乐场所最先受到差人的关顾,当初发生在新世界的那一幕几乎在和联胜重演。
只不过,中间少了一个打砸环节,直接就是差人带队大规模的扫场。
和联胜社团下面的会员手里,这些娱乐场所本来就是游离在边缘的灰色生意产业链,差人一抓一个准。
偶尔运气好的没有被查到的,也受不了一晚上差人来扫场四五次,生意直接腰斩。
短短两天。
不论是那些小会员的生意,亦或者是和联胜叔父辈乃至乐少自己的地盘,都被差人光顾了。
直到场所被查封,他们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忽然好好的就变天了。
这些会员为了搞清楚状况,托关系往里面送了不少钱,最后只得到了一句硬邦邦的回答:
什么时候结束不知道,反正短时间内,你们的场子是不可能再恢复营业了。
这只是一个开头而已,这件事就如同流感一般,从北角开始往周围蔓延直至整个港九地区。
就算是荃湾,也都或多或少的受到了影响,短短不过两日就趋向于崩盘。
立刻。
受到影响的众多会员以及叔父辈们开始躁动了起来,专门来找乐少兴师问罪。
前一阵子和联胜忽然想尖沙咀进军,横扫了新世界的场子,现在这一幕在和联胜上演,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已经是毋庸置疑了。
“草,乐少,你这么玩,大家都跟着你倒霉,一点钱都没得赚啊,你知不知道我一天不开门损失多少钱”
“就是就是,我们手底下那么多人,一天养着他们多少钱你自己心里没数啊”
“就这么下去,以后还交个屁的钱給你们啊”
这是这些小会员的抗议,那些叔父辈的反应就更加激烈了,毕竟他们是最大受影响的团体。
“乐少,和联胜交到你手里,你就是这么做事的你知不知话事人的什么样的存在”
邓伯被一众叔父辈的推选出来跟乐少面对面对话:“以前大d这个人做事虽然狂妄,但是他也不会这么玩。”
“你擅自做主对新世界出手,大家也都没说什么,但是事情搞到现在这个样子,咱们和联胜一点好处也没有捞到,还被新世界搞,你想干什么”
“搞不定新世界,你去招惹他干什么脑子呢給你三天时间,你要是还搞不定这件事情,那我看非常有必要开一次叔父辈的会议了。”
即便是对乐少态度一向和蔼的邓伯,也是拄着拐杖跟乐少拍桌子了,弄的他很没有面子。
“給我点时间邓伯。”
乐少耐着性子跟邓伯解释:“很快的,很快我就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这段时间大家的损失我托底。”
肥了好一番口舌,他总算才把邓伯給打发走。
“草”
乐少心烦意乱的搓了搓脸蛋,拿起雪茄来点上,信手拿起一旁的电话,直接打给了刘云庆。
“刘警司”
乐少的脸色阴沉的难看,手里拿捏着的雪茄在手指的发力下扭曲变形:
“新世界的事情到现在这么久了,你们是一点下文都没有啊”
“和联胜现在这样被搞,你们就不管不顾了”
“林总”
刘云庆这两天看新闻也是看的头大,冲着电话里的林荣乐说到:
“这件事情我们正在处理,忽然就搞出来的严打,我们一点风声都没有收到。”
“呵呵。”
乐少咬牙冷笑了一声:“帮个忙指条路,我自己去活动活动,不过分吧”
“这件事是他们鬼佬高级警司牵头弄出来的,我也没办法啊,再说吧,这不能怪我们。”
刘云庆的话语中充满着浓浓的无能为力:“再说了,谁让你们自己做事手脚不干净你们要是跟新世界一样,不做灰色产业,差人能查封你们”
说着。
他就要挂断电话:“行了,就这样吧,有什么进一步的动静我会再联系你的。”
“另外啊,你们在荃湾的生意也都收敛一下,荃湾马上也要开始严打了。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免得到时候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过,只要违规了,该查封还是得封你。”
“草”
乐少的心态当即炸裂,抓着手提电话的手指发力,指关节由于用力泛白:
“刘警司,事情不是这么做的吧”
“当初你让我帮你们办事的时候,大家可都是说好了,但是到现在我们和联胜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这也就不说了,问题是我们现在被卷进去了。”
“你们是不是得多少給指条路啊,不然我的日子不好过的,我希望你”
“放肆”
刘云庆的声音忽然高涨,毫不客气的呵斥了一句:“林生,我请你注意你的言辞。”
“我是差人,拿的是女皇的薪水,你是什么东西我什么时候有跟你联系过你跟你见过吗”
提起裤子不认人。
这句话在刘云庆这里演绎的淋漓尽致。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
自从机场事件以后,生怕自己也遭暗杀的刘云庆就一直龟缩在警署里,直接把警司办公室当成了自己的家,吃住全在这里,出去都没出去过。
蔡元祺那里又一直没有指示,刘云庆担心自己的狗命,哪有时间去帮和联胜收拾烂摊子啊。
“很好”
乐少牙关紧咬,拳头紧紧的攥在了一起,咬牙道:“刘警司这么说的话,我就有数了。”
“就这样”
刘云庆直接就挂断了电话,刚刚挂断电话就又响了,他抬手掐断,电话再响,气的他想拔电话线。
“扑街”
刘云庆抓起电话接通,对着里面咆哮了起来:“我都说了让你们老实点啊。”
“你还打个屁的电话,这件事我要是能帮你们解决我早就帮你们解决了”
“阿庆”
蔡元祺的声音响起:“火气有点大啊”
“老板”
刘云庆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连忙道歉:“弄错了,和联胜的乐少一直在缠着我呢。”
“和联胜的事情啊”
“嗯,眼下这个节骨眼上,他找我我也没有办法啊,我不过只是个刚刚升上来的小警司而已。”
刘云庆语气多了一丝暗示,跟着说到:“要想解决这件事情我肯定无能为力,要不老板您跟上面”
“闭嘴。”
蔡元祺沉声呵斥了一句:“就这么点小事还用得着找上面你以为人情大白菜啊”
“是是是。”
刘云庆忙不迭的点头,老老实实的不提意见了:“那咱们该怎么办”
“乐少一直在看着我呢,我要是一点反应都不给的话,怕是容易坏事。”
“先稳住他们吧。”
蔡元祺捏了捏眉心,有些无可奈何道:“短时间内我也拿不出好的办法来。”
“季布不知道怎么吃透了鬼佬,他妈的,上面的人短时间内没有给我回应,再等等。”
事情都赶上趟了。
蔡元祺自己也都忙的焦头烂额。
“好。”
刘云庆只能点了点头:“那就再等等,只不过,和联胜这边不好处理啊,林荣乐的压力估计很大,他现在也是咬着我不放啊。”
“扑街”
蔡元祺叹了口气,极不耐烦的用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失去了往日的淡定与节奏:
“你跟林荣乐说,让他去死草”
“和联胜和联胜,话事人的位置他妈的让他林荣乐做成这样,他妈的他还有脸出来捞”
蔡元祺的语气中充满着极度的不耐:“差人一下查封了他下面这么多的馆子,和联胜五万多个会员,把人全部拉到街上走一趟不就行了吗”
“早晚高峰,五万个多个会员在大街上溜达,开车塞塞路,塞车总不犯法吧”
“查封和联胜地盘的事就算是鬼佬牵头又如何到时候压力一上来,该撤销还是得撤销”
蔡元祺指关节敲击着桌子的手指越发的用力:“一个个的脑子呢真他妈的是一点脑子都没有。”
“我他妈的是真的服了你们这群扑街,这么点小事都搞不定,就这样还出来捞个屁啊,回乡下种地去吧”
“草”
说完。
蔡元祺一巴掌直接把电话给掐了。
“”
刘云庆瞬间无语,听着电话里的忙音,蔡元祺刚才那番含妈量极高的话还在脑海里回荡。
从他开始为蔡元祺效力开始,还是第一次看到蔡元祺如此失态,爆粗口更是颠覆了他的认知。
印象中的蔡元祺,不管什么时候,哪怕再严重的事情,那始终都是斯文人。
他永远都是一副上位者高高在上运筹帷幄的姿态,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子。
“唉gt”
刘云庆叹了口气,虽然蔡元祺刚才这番含妈量极高的话把自己也一同骂了个狗血淋头。
但是。
话糙理不糙啊。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么一茬呢。
对啊。
和联胜存在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哪个警署这么大范围的去扫和联胜的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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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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