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下人轰然答道,“大郎高明”
吴浩强笑道,“黄兄,玩笑开大了,你我相交多年,有什么误会,说开了”
话没说完,黄达一口啐在他脸上,已是翻转了面皮,“哪个同你相交多年看来,还真是没醒过酒来还是好生吃一碗醒酒汤罢”
话音一落,手中已是多了一把雪亮的解腕尖刀,寒光一闪,向吴浩心口扎下。
剧痛传来,吴浩不由长声惨呼
黄达“哈哈”大笑,“吴大你枉称好汉,真遇到事情了,却如此无用平日价的威风,哪里去了三岁小儿都比你硬气些”
吴浩这才发觉,黄达这一刀,并未深入,不过是浅浅的划了一道口子,仅仅破皮及肉、带出一串血珠而已,自己感受的“剧痛”,心理恐惧成分居多。
大油脸也笑,“就是俺来看看他尿了没有还没有大郎,你再来一刀,他就该尿了罢”
吴浩血往上冲,但他咬咬牙,忍住了;方才,尖刀入肉,不由自主的挣扎,让他有了几个发现
其一,身下长凳,止于臀部,他的双腿踏在地上,并未被缚,脚上还穿着鞋子或靴子。
其二,这位吴大郎,不但身高,臂展尤长,两条胳膊,虽被反剪在凳下,但背部和长凳,贴合的并不是很紧。
其三,绑他双手的人,必是或蹲或跪,伸手到凳下做活计,姿势别扭,因此,虽然打了死结,其实并不是很紧。
其四,这位吴大郎,身高手长之外,浑身肌肉强健,穿越之前的自己,算半个体育生,但新身体较之旧身体,气力似乎还要大些。
生死关头,不能浪费了这副好身板
吴浩透一口气,微笑,“黄大,我到底是谋了你的浑家还是偷了你的妹子叫你如此气急败坏我实在记不得了,你给提个醒”
黄达浓眉一挑,狞笑道,“死到临头,还占口舌便宜也罢,我行行好,先割了你的舌头,免得你到了下头,还得进拔舌地狱”
伸出手,捏住吴浩的鼻子,喝道,“张嘴”
吴浩正要他如此黄达站在吴浩左侧,右手执刀,左手捏吴浩的鼻子,其实是半门户向外,半侧、背对吴浩,而且,还俯下身来了。
吴浩果然张嘴,但赶在黄达动手前,已吸了一大口气,不等黄达落刀,“嘿”一声,吐气的同时,腰腹发力,双脚猛蹬地面,双膝猛然曲抬,左膝正正撞中黄达左肋。
这一下情急拼命,气力极大,黄达猝不及防,向吴浩头后方向跌了过去。
而吴浩顺着这个势道,身子猛地一扭,向左侧翻在地,接着腰腹再用力,已是跪在了地上。
那条长凳,相当于背在了他身上。
变生仓猝,但对方反应也不慢,惊呼声中,有人去扶黄达,有人扑向吴浩那个大油脸。
如果吴浩背上没有这条长凳,大油脸一定直接扑到吴浩身上,但四条凳脚高竖,大油脸扑至,下意识的迟疑了一下,捉住了后头的两条凳腿。
但这是凳脚,不是吴浩的脚,而吴浩的双手在前头的凳脚之前非在前、后凳脚之间,吴浩向前挣扎,大油脸向后拉扯,两下用力,竟将长凳从吴浩的后背和双臂之间扯了出来。
吴浩弹身而起,两个黄家下人堪堪将黄达扶起身来,吴浩的双手还反绑着,他微微侧身,一膀子撞了上去,一主二仆再次人仰马翻。
吴浩脚步不停,冲向门口手上的绑缚虽不甚紧,但急切间也挣脱不开,对方人多,一旦缠上了,只好“束手”就擒了。
大油脸一边破口大骂“好囚攘的”一边两手急抡,将手中长凳,照吴浩掷了过来。
吴浩听得背后风声,却已无法闪避,半边长凳砸在背上,一个趔趄,把持不住,斜扑在地。
大油脸大喜,猛扑而上,却不防长凳正横在自己和吴浩之间,凳脚一带,一跤仆倒,正正摔了个嘴啃泥,满口是血,一时间挣扎不起。
而吴浩已再次弹身而起,一膀子撞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