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华历六年三月十日,天津港风和日丽,虽然还有些冷,但天气已经算好的了。
码头上已经停了两艘五千吨级的巨舰了,这是最新型的指挥舰,五六年过去了,中华造船厂的实力越来越牛了。
听说科学院那边已经在试验最新款的蒸汽机了,杨子正也可以找点事做了,比如跑到科学院去研究火车去,有了火车那就对全国的控制力更加的稳了。
杨子正亲自在码头前举行了出征仪式,两支东西舰队正式出海去实施杨子正的设想。
虽然有些人还是有些不满的,但是这对南海的原住民及东灜省的原住民却吸引力很大,有很多申请随两支舰队外出的。
他们似乎对这种对外探险式的旅程更有兴趣。
杨子正送走了两支舰队,回到北京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科学院下了两个要求,一是全力研制蒸汽机,二是全力研究火车与蒸汽船。
他希望在他领队西去时,能在全国修出两条火车道,一条南北贯穿,一条东西贯穿,这样哪怕他出了远门,军队也能控制住全国的形势。
他更希望他西去时,能乘着代表最新科技的蒸汽船,以超越风帆船的速度航行于大海之上。
于是,在有一段日子里,他一直泡在科学院里,忙得不亦乐乎。
虽然这事只有高层知道,但依然有些人想批评他快成了木匠皇帝了,但一想这科技能推动社会的财富以及军事的力量也就闭嘴了。
在六月的某一天,杨子正正在西山的实验场试验新式的火车,等看着火车头跑了一圈,停火后,大家在讨论接下来的问题。
“首长,维崧来了。”这时蒋灿文提醒着杨子正。
“哦来了在哪把他叫过来。”杨子正说道。
杨子正乐呵呵的说道,等他看到一个留着胡须,人已经成熟且有些苍桑的似中年的男人走过来满眼泪花时,杨子正愣住了,眼睛告诉他这个人绝对不是陈维崧,但是理智告诉他,这个人就是。
“老师,弟子不孝,多年未能来看你。”陈维崧说完深深的鞠了一躬,是不准跪拜了,要不然他非得拜上一拜。
“你真是陈维崧天啦,你干嘛把胡子留这么长干嘛回头把胡子剃了,一个才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整得跟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一样,像什么话。”杨子正先是把他臭骂了一顿。
陈维崧也没想到啊,他老师见他的第一面就把他臭骂了一顿。
“哦,好的,老师,回头就剃。”陈维崧连忙点头。
“嗯,好。多年未见,你这是越来越壮实了,来,跟我一起去看看这个家伙,知道这叫啥么”杨子正拉着陈维崧走向火车头里。
“知道啊,火车嘛,现在全国谁不知道老师你在研究火车。”陈维崧脱口而出。
“啊我这么秘密的事都全国知道了呵,这样的保密制度可是松散啊。这要是有一个国力跟我们差不多的,这属于重大泄密了,别人对我们的科技摸得一清二楚这就唉,老蒋,去狠狠的查查,谁把这消息泄露的我的的保密制度是拿来干什么用的”杨子正有点怒了。
“是,我马上去办。”蒋灿文立马应声道。
“凡是牵涉到此事的人一律严办,这是国家机密,怎么能随意泄露除非经过官府一至认定可以公开了才能公开。是不是有人觉得我们现在强大了,哪怕是把家门打开让强盗进家门也不怕了这思想怎么这么松懈赶紧严办。”
“是。”蒋灿文领命走了。
陈维崧点了点头,他不是政治素人了,他说话是随便说的肯定不是的。
他这也是有提醒之意,整天有人泄露行为,这是一件危险的事。他没想到杨子正竟然不知道,看样子,这高层也有漏洞啊。
只是自己这个老师仿佛对政治不怎么用心,他可能更醉心于技术,醉心于学问,醉心于艺术,唯独对政治是一副能甩手就甩手的态度。
“老师,这火车的意义大家也讨论过,如果真如所设想的那样,那可是对军队的调遣,物资的运送,商业的推动等都是有巨大作用的,可以让朝堂对地方的管理更为直接。”陈维崧连忙岔开话题。
“嗯,维崧,你这几年倒是成长起来了,看问题能看到本质了。那你说说,我们国家现在最大的问题在哪里”杨子正招了一下手,干脆带着陈维崧散起步来,边走边说。
“啊这个其实学生这些年在升龙城帮忙处理政事,也是实际接触到不少的。因为我们的管理太深入,一直管理到村,而且部门很多,所以就造成了部门之间相互倾轧,然后明明是一件很好的政策,可是却落实的越来越难,因为很多的工作其实是覆盖多部门的,这就造成了,到底谁去做谁负主责如果是风险大的事,大家一起推托,谁也不想负主责。如果是一件功劳的事,大家抢着当主事方。”
“还有就是地方县令权力被分散的严重,又加上县令不能是本地人。”
“干私事的不少。”陈维崧没有深说,但这话杨子正也听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