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子不肯带她去边关,她只有通过这种法子冒险剧透了。
蒋诗诗强撑着胸口的不适,哑着嗓子说:“届时皇上会命朝中重臣写遗诏给你”
说到这,蒋诗诗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住口”见女人嘴角溢出鲜血,裴玄凌厉声喝止女人。
五脏六腑一阵接一阵地绞着痛,蒋诗诗痛得坐不直了,索性斜斜倚坐在扶手上,深呼吸几口气,目光含笑地望着男人。
“呵你看你怕了,你在害怕些什么”哪怕身体承受着巨痛,蒋诗诗仍笑道:“早在巡视水利时,你是不是就知道了所以你故意避开我可你知不知道,你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裴玄凌咬牙道:“再这样下去,你也会死的”
“我当然怕死,可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原因”直接剧透就已经遭到了严重的惩罚,这让蒋诗诗不敢道出穿书的真相。
她只是目光坚韧且坚定地看着男人,将还未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
“穆王党会在这期间挑拨你和皇上之间的关系而皇上驾崩后会立遗诏”大冷的天,蒋诗诗疼得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整个人逐渐蜷缩在椅子上。
“你给孤住口”裴玄凌神色慌张,大步流星地朝女人走去,准备用行动制止女人。
见男人朝她走来,蒋诗诗忙道:“而那遗诏的内容是是让你噗”
话还没说完,蒋诗诗就喷出一口鲜红的血。
鲜血溅湿了地面,也溅湿了男人的墨色下摆和靴子,那金色的蟒纹瞬间就被染成了点点红色。
“”见女人都吐血了,满是鲜血的嘴唇还在蠕动,似乎要将未说完的话坚持说完,裴玄凌立马俯身,抬手死死地捂住了女人的唇。
“呜呜呜呜呜呜”
由于被男人捂住了唇,蒋诗诗拼劲全力说出来的话全都是“呜呜”声,根本就听不真切。
可她还有许多话要剧透给太子
“你给孤听好了,该是孤的,谁也抢不走,孤不需要你用生命为我博皇位,只要你给我好好的”霸道地吼完女人,裴玄凌一面捂着女人的唇,一面冲着外头大喊,“来人”
蒋诗诗早就难受得要死了,如今话又说不出来,脑子发昏发胀,身子再也承受不住,直接晕在了椅子上。
见女人脑袋重重一垂,裴玄凌探了探女人的鼻息,见她呼吸均匀,便在奴才们进来前松开她,继续回到位置上坐着。
很快,黄得昌就带着一群宫女太监进来了。
“把蒋良娣带回诗月阁。”裴玄凌目光猩红,额头青筋突起,“往后没有孤的允许,不许她踏入前院半步”
奴才们瞧着太子心气不顺的样子,还真以为太子是不想再看到蒋良娣。
黄得昌扫了眼嘴角流血晕倒在椅子上的蒋良娣,心下一沉,忙嘱咐宫女:“你们几个,好生把蒋良娣送回诗月阁。”
蒋诗诗是被宫女们搀扶出去的。
“小主”守在外头的春杏看到蒋诗诗这般样子,吓得立马上前,顶替了扶着蒋诗诗的一名宫女。
小主进去前还好好的,怎的出来时又是昏迷又是吐血
小主和太子在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当天夜里,裴玄凌招幸了卢美人。
次日,东宫传出蒋良娣生辰当日上赶着去前院邀宠,还使出了苦肉计,又是吐血又是晕倒。
最终还是被太子赶出前院,并勒令其再不许踏入前院一步。
太子把蒋良娣赶走后,当夜还招幸了卢美人。
啧啧啧看来蒋良娣是彻底失宠了。
这一次,蒋诗诗一连昏迷数日。
期间,她被剧透惩罚折磨得半昏迷半醒。
直到太子出宫前一日,她可算是醒来了。
只是醒来后不久,进了些清淡的汤粥,就又迷迷糊糊地歇下了。
这一日夜里,蒋诗诗睡得很沉。
春杏在一旁打地铺守夜时,忽闻有人开门的声音。
下一刻,一个黑影逆着月光进来了,吓得春杏整个人猛然清醒。
当她看清来人是谁,这才松了口气,替自家小主感到窃喜。
黑夜中,男人朝春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还摆手让她出去。
春杏顾不上收拾地铺就点头退下,出去后把门给带上了。
男人抬脚至床边,摸黑点燃了手中的香,再把香置放在一旁的香炉里。
直到那香逐渐弥漫了整间内室,男人才点亮了床边的油灯,在床边坐下。
视线落在女人苍白的脸蛋上,裴玄凌抬手,将女人脸颊旁的青丝一丝一缕地绾在了耳后。
不多时,女人粉白的唇微微动了动,念了一堆她爱吃的美食,“香酥苹果、龙井竹荪、麻辣手撕鸡、蒜蓉小龙虾、爆炒田鸡、芫爆仔鸽、桂花鱼条、葱爆牛柳、碳烤羊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