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凭无据,你休要胡说”春杏第一时间反驳宫女的话,“我家小主素来善良,怎可能害苏侧妃”
“谁说我没有证据了,当初就是你代表蒋良娣找上了我,给了我银子和药材,让我偷换了苏侧妃的安胎药。”宫女还对苏侧妃说:“主子,当初春杏还说,那药材诗月阁要多少有多少,您带人去诗月阁一搜便是”
“不要再叫我主子,我可没你这种背主的贱婢。”苏侧妃听到叛徒喊她主子就来气。
然后,她对阮侧妃说:“阮姐姐,这贱婢的话你也听到了,只要派人去诗月阁搜到害我的那些药材,物证便有了。”
“我想问下苏侧妃,你们所说的药材都有哪些”蒋诗诗出声询问。
“有些凶手说的话就是好笑,难道我会告诉她药材,让她提前把药材藏起来么”苏侧妃冷笑一声,根本就不搭理蒋诗诗。
她只是对阮侧妃说:“阮姐姐,咱们直接带人去搜诗月阁吧。”
苏侧妃一口一个凶手,咬死蒋诗诗就是凶手。
蒋诗诗:“”她又不是苏侧妃口中的凶手,自然不会回应苏侧妃的话,否则不就等于承认自个是凶手了
只是苏侧妃的话挺可笑的,她人都在这,便是苏侧妃告诉她是哪些药材,她也不可能回去通风报信的。
“既然这宫女说是蒋良娣指使的她,诗月阁肯定是要查的。”阮侧妃转头吩咐身边的奴才,“你们同苏侧妃身边的奴才一起去搜诗月阁吧。”
两位侧妃都发话了,蒋诗诗一个良娣是阻止不了的。
她刚刚之所以问苏侧妃要搜的是什么药材,主要是担心她平日里吃的中药材,会与苏侧妃要搜的药材重合。
若是那样的话,那她就跳进黄河都难洗清了。
可苏侧妃不愿告诉她,那就只有等那些人搜得怎样才知道情况了。
东宫就那么大,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那些搜查诗月阁的奴才就回到了内室。
此刻,那些宫女太监手中都提着黄色纸袋包着的药包。
为首的一名宫女走到阮侧妃面前,“主子,我等在诗月阁搜到了导致苏侧妃落胎的药材。”
“赵太医,你且查看一下药材。”苏侧妃吩咐赵太医。
“是。”赵太医应了后,分别拆开那些药包看了看。
然后,她拎着一打药包走到床前,“苏侧妃,据下官检查,这些药包里的药材虽杂,但确实有桃仁、红花、熟地、当归、芍药、川芎等药材。”
“这些药材加起来虽能祛淤血,使新血生,气机畅,却也是一味落胎药,民间将这种落胎药叫作桃红四物汤,有女子不想要腹中胎儿,只要抓上这几种药材服下,便可打掉腹中胎儿”
“阮姐姐,你听见了吧,如今人证物证都在,证明就是蒋良娣害的我”苏侧妃怒指蒋诗诗。
“蒋良娣平日里性子纯良,实在没想到此事是她所为。”阮侧妃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然后对苏侧妃说:“这次最受伤害的是妹妹你,不知道妹妹打算如何处置”
“她害得我痛失腹中胎儿,我当然要她加倍奉还”苏侧妃哑着嗓子咬牙道:“不如就赐她一粒绝子丸,让她尝尝永远都无法生育的痛”
“蒋氏,如今证据确凿,你可还有什么话可说”到了这个时候,便是阮侧妃再怎么温柔,也变得严肃起来。
“没错,我的寝宫确实有这几味药。”蒋诗诗大大方方的承认,“不过大家应该都知道,我素来体弱,所以时常需要喝药调理身体,而这些药材,是我平日调理身体时所需的药材。”
苏侧妃:“你说是你调理身体的,我就会信”
“这个药方是太子请十一爷身边的青黛帮我开的,苏侧妃若是不信,可以去前院问问那些知情的奴才,或是问十一爷。”蒋诗诗挺直了腰杆为自个辩解。
“另外,早在一年前,我就一直按照这个药方在太医院抓药,每次抓药太医院都有记载,两位侧妃可以派人去查抓药记录。”
“就算这些药材是你平日调理身体所需,那也不能代表你就是清白的。”苏侧妃咬定了是蒋诗诗害的她,“相反的,正因为你平日里会用到这些药材,所以你借此害我就更方便了”
说到这,苏侧妃大声下令:“来人,蒋氏其心歹毒,谋害我腹中胎儿,现赐绝子丸一颗”
一声令下,就有宫女手握药丸瓶朝蒋诗诗走去。
“等等”阮侧妃制止了那些准备喂蒋诗诗药丸的宫女,“苏妹妹,之前证据确凿,我原本以为是蒋妹妹害的你。”
“可要是按照蒋妹妹这个说法,她早在一年前就开始服用这种药,如此一来,这些药材便算不上物证,咱们还是再查查吧”
“这还有什么可查的”苏侧妃见阮侧妃改变了主意,气得胸口剧烈起伏,“那我院里的宫女指证蒋良娣的宫女收买她,你又怎么说”
“”阮侧妃坚持道:“咱们还是好好查一查再看吧”
“事到如今,我觉得没什么可查的。”苏侧妃一意孤行,“来人,直接给我把绝子丸给蒋氏服下”
语音刚落,一群宫女就上前押着蒋诗诗。
见状,阮侧妃出声提醒苏侧妃,“苏妹妹,此事既然有不对劲的地方,当然要多查一查的,这万一不是蒋妹妹害的你,你却让她服下了绝子丸,一个女人若是没法生育了,那她将来可怎么办”
“况且,以往殿下最是疼爱她,若是你冤枉了蒋妹妹,害她再也无法生育,你可想过殿下会怎样而你又经得起殿下的怒意吗”
薛良娣也朝苏侧妃跪下,替蒋诗诗求情:“苏侧妃,我相信蒋妹妹绝不会害你的,不如您和阮侧妃再查查”
“一个个的都反了不成”苏侧妃先是对薛良娣说:“薛良娣,我知道你和蒋良娣素来要好,如果你要是再帮着她说话,我可以成全你,视你为她的帮凶,也赐你一颗绝子丸,怎么样”
闻言,薛良娣脸上露出惊恐之色,难为情地看向蒋诗诗。
蒋诗诗朝薛良娣摇头,让她别帮她说话了。
薛良娣这才惊魂未定地起身,回到座位上坐下,再不敢多言一句。
就像阮侧妃说的,在这个东梁国,一个女人若是没法生育了,一辈子就这样毁了,她可不想成为那样的女人。
紧接着,苏侧妃还对阮侧妃说:“还有阮姐姐,若是你还这么帮着蒋氏说话,我会觉得你和蒋氏也是一伙的,且以你的身份,我还会怀疑你是指使她的主凶”
“妹妹莫要血口喷人,既然咱俩一同掌管东宫,我觉着不对当然得说上几句,总不可能只要和妹妹意见不合,就是凶手吧”苏侧妃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阮侧妃也不好再帮蒋诗诗说话。
否则,就连她都要惹上一身臊。
于是,她起身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妹妹若是非要一意孤行,就请自便,不过届时殿下回来若是怪罪起来,可不关我的事。”
话毕,阮侧妃就带着奴才离开,眼不见为净。
薛良娣人言甚微,既然帮不上蒋诗诗,又不忍心看到蒋诗诗落难,索性也跟着阮侧妃离开。
苏侧妃和薛良娣都不敢帮蒋诗诗说话了,剩下的卢美人说话就更没分量,更不会帮蒋诗诗,也就离开了。
见众人都散了,苏侧妃满意地朝那名给蒋诗诗喂药的宫女使了个眼色。
下一刻,一群宫女再次把蒋诗诗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