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阳透入窗内,她低头避开猛烈的光,瞧见书籍泛黄纸张上那句诗………
“我们是欧玻亚的厄瑞特里亚人,来挨着苏萨躺下。
唉唉,这儿离家乡多遥远呀。”
———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世间有情人最向往的。
当秦妗不明不白地穿上一袭花边丝质白裙,头纱坠地。
她自当该明了秦槿绅眼神的错愕只因她身着此裙。
见过最多的方是他疏离的眸光与他人冷笑。
可今日,眸光如暖阳,眉眼之间有那般藏不住的欣喜。
当秦槿绅接过秦妗的手,活着四十年,从未呼吸到颤抖,深怕眼前的她碎了,深怕是泡影。
在她手背附下一吻,二人四目相接,眼波流转看着彼此眼眸中有着自己的身影。
闪光一逝,西蒙探出头来,“perfect!”
抓拍到了二人神情,秦槿绅摸到秦妗手心有些冷,掌心贴合得更紧,他笑得柔和,“你也笑笑。”
僵着嘴角低头抬头,侧目又对视,那一闪一闪的相机,将他二人定格成永恒。
眼看完事撤场,秦槿绅换了自己常穿的西装,秦妗想着她也该脱下,提着修长及地的裙摆,行走不便。
秦槿绅二话没说只是为她披上了一件狐裘,将她胸前春光掩盖拢紧,打横抱起。
他还特地将她的手搂在自己肩膀,他不是没有发觉那枚戒她似乎总忘了戴,她嘴上不说,可心事多得很。
将她放在车座内,关上门。
“你带我去哪儿?”
他笑,“只有我和你的地方。”
启动了车子,风划过脸颊。
车窗内灌进的风吹得秦槿绅发丝凌乱,几次秦妗侧目望他,他嘴角噙着淡笑。
一路上车辆甚少,她从窗外看见那片海域,船只鸣笛在那处驶向不知名的去处,海鸟飞过,海面波光粼粼。
她转身趴在车窗,有些冷,可秦妗头纱飞扬,忽而看见浩瀚无垠的海,雀跃了起来。
车子停稳,他逆光站在她窗前,秦妗抬头,秦槿绅望着她樱唇忽而闭目俯身一吻。
打开门牵着她的手,走向这条宽阔之路的尽头。
“啊——”
秦妗有些害怕,脚下石子尽数滚落。
倒是秦槿绅面色淡然,“不慌,不过再过去可是悬崖峭壁。”
悄然搂过她身子,拥得有些紧,让她透不过气来,秦槿绅低头辗转在她唇齿之间。
她无处安放的双手抵在他胸膛。
口中被他搅得天翻地覆,湿滑的津液在他和她之间,分不出是属于谁的。
秦槿绅与她吻得难舍难分,捧着她的脸,他一字一句地说,“天拢着地,地载着人,既然天地能载万物,那么我与你站在这儿,有天地为鉴,足矣。”
心魄都被震颤,秦妗热泪夺眶而出,竭力不眨眼,那是它们非要溢出来的………
她不知所措,“我……我该说些什么?”
“从今往后,别再喊我三叔了,这世上你唯一的身份便是秦槿绅的妻子,我不会有三妻四妾,不会有他人横在你我之间。你并不是二姐亲生,倘若有人多嘴问起,告诉他人,你秦妗冠夫姓。”
她装了十余年严谨乖巧,在他面前不攻自破。
寄人篱下是不配奢求太多的,要晓之以理,感恩戴德。
她当下虽不再回秦家,可顺走了一个秦槿绅,的确是值得秦公大怒。
可又能如何………
她爱了,便是爱了。
他知晓她进退两难却为她思虑周全,告知她秦是夫姓。
她情窦初开尚晚,却在遇到秦槿绅时,一发不可收拾。
何人如她一般有幸?
她得到了秦槿绅这般回应。
患得患失不如拽着不放,奔向他时,他伸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