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指尖滑过她的肌肤,南雪白面红耳赤,无论前生今世,万俟都是第一个摸过她身子的人。虽然现下这种情况是上药,但到底是被摸了身子。
万俟浅浅笑开,眉眼弯弯倒是真的开心,南雪白看着却是茫然,若单看他此刻笑容,谁又能联想到他是那东厂主子,阴狠毒辣,折磨人的法子更是令人闻风丧胆。
人总是有多面的。一抹不安泷上心头,南雪白垂眼遮去了眸中情绪。
“过几日为夫要远行办事,可有想要物什?为夫归家便补你一场婚宴。”
“谢总管体恤,奴婢并无物什想要。”
冰凉指尖狠狠按压,南雪白痛的五官纠结,万俟却是凉幽幽开口,“如何?可痛?”
水汪大眼闪烁恐惧,南雪白怕万俟,极怕。
“奴婢不痛。”
又是狠狠一按,她连忙又道,“奴婢痛。”
还是重按,她又疼至哽咽开口,“我疼。”
万俟满意的笑开,“这才乖,日后便不要在为夫面前自称奴婢,既是夫妻自要相互扶持。娘子以为,为夫说的可对?”
南雪白轻愣,蓦地有些怀念那反复无常阴险毒辣的万俟,现下目光含笑语气温柔的万俟,让她心脏乱跳,活活吓出来的。强撑一抹笑弧,“总管所言极是。”
“嗯?”
“夫君所言极是。”
“乖~”
清晨万俟不见踪影,南雪白却是不由放松,和万俟在一起她只有被虐的份。
东厂和宫中小院景致相去甚远,宫内素净,东厂南苑却是极尽奢侈,小小一座院落竟是比皇宫殿宇辉煌几分。假山流水,梅树桃园,池塘红雨一应俱全。
万俟不在的日子南雪白寻思逃路,奈何身后总又一名丫鬟跟随。
日子不紧不慢流逝,南雪白被皇贵妃‘请’到宫中做客。这一去,可真是险境横生。
深夜,被夏贵妃拉着游荡一整日,南雪白到偏殿时却不见一人,早已腰酸背痛的女子虽心有疑虑,却还是躺在床上入睡。
一缕白烟弥漫,睡梦中女子全身发烫,面色绯红似是做了一场旖旎梦境,鼻息间嘤咛一声人已转醒,呼吸不稳跌跌撞撞下床,还未走到门边门已自行打开,一条黑影站在门口。
来人呼吸浓重,虽是深夜却也清楚的看到室内景致,女子跌撞身影自是没逃过他双眼,薄唇轻抿黑暗中男人眸子里划过冷然,踏步进入房内。
南雪白声音锐利,“出去。”
男人步子未停,眸中却划过狐疑,这声音他似是听过。
男人与女人之间力气相差巨大,尤其是在视物不清的情况下,最终还是被男人制住手腕,黑暗中她听到他说,“不管怎样,过了今夜我会对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