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那你自己弄吧,我走了。”
她真的掉头就走。
张蜜愣愣地站在原地。
江雅太知道怎么激怒她。她等着张蜜像之前那样扯下优雅的面具,骂她小野种,骂她下贱胚子,然后疯婆子一样撕打上来。但张蜜没有,她看着江雅潇洒离去,什么都没说。
这个女人可能真的老了。江雅这样想着,转身走过了街角,张蜜的身影就彻底消失在身后。
“陆叔叔?我是江雅。”江雅躲在街角后,一边偷偷向来时的方向张望,一边给陆怀远打电话。
“我妈今天出狱了,她闹脾气不肯跟我走。现在正一个人在街边站着没地儿去。能劳烦您帮我照顾一下吗?”江雅咬着唇,脸上一阵阵发热,不知为自己还是张蜜。
陆怀远的声音温和:“没问题,小雅,你把地址发给我。”
陆怀远驱车赶来时,张蜜还坐在路边发呆,连他走到身边了都没发觉。
“张蜜?”陆怀远唤她的名字,张蜜缓缓抬起头,“是我。”
锵锵锵锵!
兔美托腮:宁想我了吗
风雨如晦
直到程澈进了家门,他那句话还在脑内回荡,嗡嗡作响。
他说最动情的话时,眼神也是缺乏温度的。想看他片刻的热切和失神,就得床上见。
这人!
他凭什么说“我没想过和你分开”这样近似誓言的话。程澈又愧又动容,是自己太缺乏勇气,还是此时下结论真的为时尚早。
这场少年意气,到底要不要坚持下去。她内心泛起惶然。
偏偏誓言似糖如蜜说来最动人。
上学的时候,她追着他跑,没觉得怕。一个人在伦敦的时候,她数着寂寥的星星,没觉得怕。现在两人破镜重圆了,他要进一步,她却怕了。
怕妈妈失望,怕陆时延误会,怕自己伸手去抓的东西是梦幻泡影。
就像……程芸桦那样。
程芸桦正在花房里修花剪叶。她翘着圆润的美甲握着剪刀,把枯黄的枝叶剪掉,修成赏心悦目的造型。
程澈换了睡衣,端着热好的豆奶去花房送给程芸桦。她这几天总不在家,都没好好跟程芸桦说说话。
“妈妈。”程澈蹲下身,把杯子放到小茶几上,决定先坦白。
“我今天和陆时延在一起。”
程芸桦头都没抬,拿着小剪刀的手顿了一顿,“你什么时候开学?”
程澈有点意外,“还有不到两周。”
“嗯。”程芸桦置若罔闻,手下咔嚓咔嚓下刀利落,剪掉一枝茂盛的斜木,“开学了就分手吧。”
“妈——”程澈不满地拖着长腔,神态一如两年前的娇憨。
程芸桦是真的不甘心啊,好好的女儿怎么就是不长记性,被陆时延连续两次骗到手。
“喊什么?”程芸桦恨铁不成钢,一指头戳在程澈的额头,“以后要是再分分合合的,不许哭!”
程澈安安静静听她数落自己,之前心里泛起的惶然踏实落了地。